对方语气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意味,北条夏树乖乖开门下车,还是放不下心,回头拍了拍车窗;窗户降下来,他双手搭到窗沿,像只乖巧的、揣着手的猫。

夏树犹豫地喊道:“g”

“嗯。”他应了。

“……我们是朋友的吧?”他说完,也感觉自己的问法十分愚蠢,“我是说,我们……”

琴酒齿尖稍微用力,重复了那个单词:“朋友?”

他的声音像木质提琴一样低沉,语调却含着叫人发瘆的深意。

这句话叫十七岁的黑泽阵来听也会发笑。

他漫不经心地想,怎么有人可以天真成这样。

“你以为。”琴酒讥笑,“我为什么来找你,浪费一晚上时间。”

夏树眼神漂移:“……”

不是,也没人让你找啊……但他肯定不敢说,安静地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他有点不妙的预感。

琴酒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指规律地叩着方向盘,喊了他的全名:“北条夏树。”

夏树:“……在。”

他薄唇轻启,语气中带着几不可察的无奈:“还不够明显?”

北条夏树一惊:“………!”

他几乎要落泪了,生活的起落落落落落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难道,还是要潜规……

琴酒转过来,视线落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