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深吸一口气:“我们之前也谈过这件事了吧,你究竟是哪里来的钱能买这栋大房子?”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禅院甚尔默默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跑到禅院惠面前说了以前的黑历史,正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说谎来应对。

“我不是说过了嘛,这是之前那个叫什么……”禅院甚尔挠着头苦想,“叫什么玲的女人给我的礼物。”

“爸爸说谎。”禅院惠讨厌爸爸总把他当小孩子,什么事都不好好和他说的态度,“玲子阿姨给你的钱你全都拿去赌博了,而且全都输光,我们那个月的电费都快交不上。”

“嘁——”禅院甚尔不爽,“记这么清楚干嘛。”

“爸爸,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马上要被警察抓起来了。”禅院惠有点惊慌地问,“我以后会不会要没有爸爸了……”

禅院甚尔对他的这番设想感到好笑,但看到他快哭出来的模样又笑不出来,同事又感觉手臂上起了层不自在的鸡皮疙瘩:“臭小鬼,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禅院惠:“如果爸爸被警察抓走了,可以给我找个靠谱的监护人吗?要求不高,每个月准时缴纳电费和水费,做饭的时候不要把鸡蛋煎糊就好。”

禅院甚尔:……?

“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在关心你以后的生活保障?”禅院甚尔把儿子捉住,揉搓他嫩嫩的脸蛋。

“当然都在关心,但后者肯定是要重要一点。”禅院惠的回答坚定而洪亮。

禅院甚尔:把我那份稍纵即逝的感动还回来。

“服了你了,我告诉你这笔钱来源的真相后,你可别再像这样三天两头来烦我。”禅院甚尔松开手。

禅院惠紧张地等待着揭晓答案。

“是珍珠,”禅院甚尔说着把一条腿伸直搭在沙发前的矮桌上,“那条鱼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