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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母亲拧了他腮帮一把,说合该着你爹打你,这小乌鸦嘴像在砒霜里泡过似的。

只是临时起意的一件小事,他与母亲很快就忘记了,尤其他,当日都是稀里糊涂的,去的是徐家还是许家都混淆不清。

是在与幼微成亲之后,母亲常常亲自照顾幼微,某日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了,与他提了提。

费了些时间,遥远的记忆被唤醒,当时真是尴尬得可以。

而在之后,看着她的大眼睛,就又觉得,幼年时的想法也没错。

徐小猫成了小病猫。

猫有九条命。她一定会好起来。

打断他回忆的,是回事处的管事来禀:“四老爷,徐二老爷派人过来传话,请您休沐时去徐家一趟。”

他缓声道:“有事,没空。”

管事称是而去,边走边琢磨着,怎么把这四个字扩充成客气委婉又让人挑不出错的一番言辞。说起来,四夫人的二叔是越来越爱摆谱了,四老爷是越来越懒得搭理他了。

太夫人审视着孟观潮。

他留意到,笑,“真的。”

“但愿。”太夫人放下牛角梳子,抚着如意的背,“有时难免担心,幼微好了,徐、孟两家倒生分起来。”

孟观潮不语。

太夫人有心多说几句,但是想到这个天气,是他最难捱的时候,便岔开话题,闲话家常。

进宫之前,雨总算是停了。

孟观潮让慎宇去找宁博堂一趟,“他曾说,孟观潮趁人之危、强取豪夺。问问他,是否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