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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与她说说。”太夫人和声叮嘱,“不要说她了,便是我这等冷心冷肺的,一度也在夫家、娘家之间左右为难,吃尽苦头。”

“这是说什么呢?”孟观潮揽了揽母亲,“难听的话,留着训我就成,怎么跟自己招呼上了?”

太夫人就笑,“我在外的名声,横竖与贤良大度无关,说我心狠手辣的不在少数,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是以,就总盼着,幼微能博个好名声,不被人戳脊梁骨。可是,她摊上了你这么个独断专行的,一想,就忍不住替她头疼。”

孟观潮轻轻地笑起来。

“记住没有?”太夫人凝着他,“回到房里,有什么话,好好儿与幼微说。”

“记下了。”

“那就回吧。”太夫人一笑,拍拍他的肩。

“如意呢?”孟观潮起身时,四下环顾。

“听到你脚步声,就一溜烟儿跑了。”太夫人道,“我们如意不待见你。”

孟观潮哈哈一乐,“别人是人嫌狗不待见,到我这儿,是人嫌猫不待见。”

太夫人笑出声来,“快些走吧。”

卿云斋,正屋后方的小花厅。

徐幼微站在一株西府海棠前,长久地看着。上次,孟观潮看着这棵花树出神,她是记得的。到此刻仍是不明白,到底有什么看头?

孟观潮寻过来,走近她的时候,轻咳一声。

徐幼微转身看着他。

孟观潮对她偏一偏头,举步走向花厅。

徐幼微亦步亦趋,跟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