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潮说:“也算是一段奇缘了吧。找她的阵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到了,只放在身边做下人,倒显得蹊跷。”
太夫人想想那孩子的身世、漂亮的小脸儿、谦卑的做派,又添三分不忍,只担心一事:“是从那种地方走出来的——”
孟观潮说:“这点儿脑子,谨言还是有的。见过、委屈过那孩子的,都处置了。”
太夫人已经习以为常,“那就好。”
徐幼微则是暗暗心惊,想不出,因为林漪,有多少人送命或是被终生监禁。他所说的处置,自来只有身死或监禁到庄子上两个结果。
太夫人追问:“那她的父母——”
“谨言赏了他们一些药,这辈子,不能言语了。那小兔崽子还是手软……”
“你得了啊,没后顾之忧就行了。”太夫人看出儿子主意已定,笑一笑,“如此,便认下这孩子。”
徐幼微又是一阵心惊,要在片刻之后,才觉得自己妇人之仁了——都不要亲生骨肉了,那种人,凭什么得到善待?
随后,母子两个起了分歧:太夫人想把林漪收到膝下,孟观潮也想把林漪带在跟前。
此事,徐幼微倒是无所谓。
“您甭不知足啊,有我这儿子,又有幼微这半个闺女,怎么还想认孩子?”孟观潮说,“就让我们认下吧,让幼微带在身边教导,她也有个长期着手的事儿。”
太夫人听了,笑起来,望向幼微,郑重地问:“你怎么看?”
“怎么都好。”徐幼微如实道。
孟观潮却道:“问她有什么用?她最好说话了。”
“闭嘴!”太夫人没好气,“都跟你似的,这日子怎么过?”
孟观潮和徐幼微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