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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中的人这才知道,近年来兄弟四个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心头讶异,却不敢表露出来。

叔侄两个被架在那儿,若是反对,不免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之感,只好认头,立下了字据。

在管事们手指翻飞地盘账的时候,众人去了东院的花厅,把酒言欢。

这种齐聚一堂的机会,几年也不见得有一次,宗族中的人来了,自是无意早归,见孟观潮心情不错,便有几个酒量不错地找他喝酒。

孟观潮没推脱,笑眉笑眼地应承那些人。毕竟,往后还有需要他们帮衬的事,在宗族中混个好人缘儿,总没坏处。

回房时,已经夜静更深。

他信步走到花架子前的石桌旁,坐到石桌上,双手撑着桌面,望着方砖地面出神。

孟观楼已被关到了别院,有专人伺候着,交代完暗中所作的手脚、所知的关乎老大、老二的事,便能解脱。

孟观楼的心腹,也已寻了由头,全部看管起来,只看他们识相与否。

除掉孟观楼,比他预料的更早更顺利。但若是可以,他只愿按部就班地实施计划,不曾听闻那件最肮脏龌龊的事情。

这意外,不但不能给他一点点得偿所愿的喜悦,而且会膈应一辈子。

别的事也不顺心。

下月初要举行秋围,勋贵之家骑射不错的子弟都可以参加。金吾卫中有小旗、总旗、佥事的缺,表现出色的,便能补缺,日后在皇帝跟前行走。

要给皇帝培养出色的人,也要给自己和原冲于方方面面铺好路。他们两个,这辈子都没退路了,要在朝堂经营一生,但凡出差错,于两个家族便是灭顶之灾。

是谁都输不起的代价。

下午见了一些少年郎,看着顺眼的少。或许,只是气儿不顺的缘故。缓两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