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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下一刻,你就睡到哪名侍卫甚至太监床上;

“兴许下一刻,宁王就睡到你床上;

“兴许周千珩刚进京,就到八大胡同与妓女厮混;

“又或许,他刚进京就遇到悍匪,被剁成肉泥。

“你说,这种文章于我,有多难做成?”

太后越听脸色越差,“你,也不顾寒儿了?”

“你不让他要脸了,我有什么可顾忌的?”孟观潮眯了眯眸子,“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太后道:“我……我总说不到点儿上,能不能把宁王请来?”

“他见了我,也不过是耗子见了猫。但是,与其劳动宁王爷,不如你我走一趟。你说呢?”孟观潮说道,“有结果之前,让皇上知晓的话,不合适吧?”

太后想了想,“好。”在宫里,在这样的局面下,她孤立无援的感觉只有更重。

孟观潮离开慈宁宫,去跟皇帝打过招呼,又向顾鹤交代了一些事、借了两个人。

太后轻车简从,路上,策马而行的孟观潮赶上来,她隐约听到他吩咐了随从不少事情,碍于耳力有限,又心神紊乱,便听不清。

马车进到宁王府,太后下了马车,便僵住了:常洛起码带了一百名锦衣卫赶来,原冲也在。

宁王身穿道袍,站在正殿前的四方院落之中,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

孟观潮望着太后,“之澄写过的两份东西,交出来。”

“我也说了,你要先答应我的条件。”太后望向原冲,“太傅要用你和李之澄、你儿子的名声与我赌。你怎么说?”

原冲失笑,“你和太傅赌?谁给你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