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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对她,总是说些不中听的话,她便笃定,只要自己犯了错,婆婆就会跳着脚地赶走她。

错了。

再就是,她对四夫人的估算也出了错:很明显,四夫人并没因为占理而给出惩戒的章程,只是让婆婆处置她。

关进家庙半年,亦是被婆婆监禁。

这结果……真是哭不得、笑不得。

下衙后,徐如山特意等在女婿回家的路上。等待期间,府中的下人来了,说了今日家里的事,末了道:“夫人和姑奶奶的意思是,先别让太傅知晓。”

“知道了。”徐如山气得不轻,心口似被棉花堵住了一般。

孟观潮在路上闻讯,忙上了岳父的马车,“您有事吩咐我?”

“没有。”徐如山递给他一杯茶,说了双亲、二房与孟府长房私下来往的事。

那几个人的冥顽不灵,孟观潮早已习惯了,笑,反过头来宽慰岳父:“走动也无妨。横竖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事儿来,您不用在意。实在碍眼的话,我把孟府长房的人拘起来就是了。”

徐如山知道,自己这女婿,宽和耐心的一面,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观潮越是如此,他越是替他憋闷、不值,道:“我是想着,有必要知会你。

“明里暗里提醒了他们多少回,该说的都说了。不成想,他们仍是执迷不悟。既然如此,索性各过各的。”

“反正,我这所谓的一家之主,总因膝下没有男丁被他们轻看,他们料定了徐家最终还是要指望二房。

“如此,我这个多余的房头,不如识相些,让他们明打明地抱团儿犯蠢。

“我心意已决。

“以前没回过味儿来,总想着百善孝为先。到今年,冷眼瞧了他们这么久,我是真累了,也快气死了。

“你是成大事的人,过得了常年防贼的日子,可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