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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之前,开始连日天降大雨。

钦天监罗谦的预言应验了。

孟观潮、靖王和六部首脑、朝廷重臣在值房坐在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有人痛心疾首,慨叹皇朝为何遭此天灾;有人满脸黯然,想象着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的凄惨境遇;有人却是带着固有的冷漠,旁敲侧击地指出灾祸是因灾星降临而起——至于灾星是谁,却是不敢言明。

灾星,不是孟观潮,便是靖王萧寞——傻子也听得出。

之后,这些人便开始了唇枪舌战,相互指责对方的过错。

孟观潮与靖王却似没听到一般,命人备了笔墨纸,斟酌之后,在纸上书写。写完之后,把纸张推给对方。

纸张来回推换之间,其余官员的争论愈演愈烈。

二人唇角俱是勾出一抹含着嘲讽的笑。

争论什么呢?

不外乎是怕担负罪责,怕染了时疫,却又想在这件大事上有所作为——不想冒险,却想得到益处。

可又有什么法子?

有些人到了一定的地位,所在意的,只有自身利益。

孟观潮与靖王齐齐站起身来。

官员们的争论因此戛然而止。

“我带兵去赈灾,你们把心放下。”孟观潮说道,“我活着回来,是皇上的功绩,我染了时疫,死了,罪责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