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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说话,苏浅对着羽弗夫人又悠悠补上一刀。“夫人可知“僭越”二字怎么写?!又知不知以下犯上是什么罪?”

羽弗夫人强自镇定,她知道僭越这个罪名自己绝对不能担上,“殿下是否忘了,臣妇也是太子殿下的舅母。”

“舅母啊?!”苏浅笑得讽刺,羽弗家在两个侄子间左右摇摆,总认为养在羽弗贵妃膝下的五皇子更亲近些,当年还未立储君之时,又逢先皇后病重,羽弗家曾趁机上窜下跳,为五皇子君时谋划太子之位,现在倒想起他们是太子的舅家了。

更何况太子自小过继给先皇后,按礼法,先皇后才是苏浅的正经婆婆,穆家才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外家。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但苏浅有的是办法治倚老卖老。

“大长公主贵为本宫姑祖母,与本宫也是先国礼后家礼,怎么?羽弗家难道比姑祖母还尊贵?”

众人心里是极为赞同太子妃的,人辈分最大的大长公主都循规蹈矩,哪轮到你一个被礼法不承认的舅母在这里作威作福?

“今日是姑祖母的花宴,大家都少说一句吧!”君曦见羽弗夫人被说的溃不成军,出们打圆场。

她不想管的!可不管,回宫后她母妃又要哭给她看了。君曦只能求救地看向苏浅,希望她能高抬贵手一次。

苏浅微微一笑,算是给君曦一个面子。

君曦刚松一口气,却见苏浅将静笙手里的《女诫》拿了过来,还给了羽弗夫人。“这书还是留给夫人的小女儿吧,本宫那里还有《女宪》、《闺训》、《女论语》,刚好凑齐女四书,赠予令嫒,祝她与楼家大公子百年好合。”

羽弗夫人的脸色“唰”一下白了,“臣妇不止殿下在说什么!”

“哦!瞧本宫这记性!”苏浅笑,还真像是在自嘲一般,“本宫忘了,前几日楼家大公子坠马伤了一条腿,羽弗家当天把庚贴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