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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飞白心中升起厌恶。

未曾等宏晖说完,便已收起了断剑,转身和中年剑客擦身而过,神色冷漠,连看都未曾去看宏晖一眼。

院子里登时间静得可怕。

先前练剑的弟子们都僵硬在原地,下意识摒住了呼吸。

宏晖刚刚伸出手掌,想要指点青年,此时似乎略有些微僵硬,却又似乎只是众人的错觉。

这样一个心硬如铁,冷如冰的男人,怎么会如此?

他缓缓收回手掌,在原地站着站了片刻,踱步走回主屋。

原本的秀丽女子此时脸上已经苍白到了看不出血色,过去了几日,她日日夜夜,眼里心底都是女儿的一颦一笑,都说为母则刚,此时这一颦一笑却如匕首般刺在她的心里。

听得了开门声音,也只是朝着那边看了一眼。

双目无神。

宏晖行至她的身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目光落在旁边,桌上自己给熬煮的药粥已经放凉,她并未去喝上哪怕一口。

他们自小在山上一同长大,从小便是这样,一旦惹到她,并不会如同山下的千金小姐一样恼怒,只是会想着办法怠慢她自己,因为她知道,伤害自己是最容易让他感到难受的法子。

也是最最让他难受的法子。

自小便是如此。

一直都没有变过……

宏晖沉默不言,将粥碗握在了手中,运起内力,使其重新变得温热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