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入西楼的十二人,共分为六组,住在不同的楼层房间里。

404号房间里,沈禹坐在书桌前,小男孩坐在单人床上,无聊的晃着两条小短腿,盯着沈禹的背影,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此时,沈禹身上染着血的衣服还没有换去,正专心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黑皮书,头也不回的答道:“我在阅读。”

这本书的开头,不过短短几句话,却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的默读了无数遍。

“书写故事,最重要的也是最基础的,就是阅读与收集信息的能力。既要逐字逐句的分析其中含义,又能精炼的提取概括重要信息。”他又对小男孩补充道。

自从进入故事之后,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他现在需要将所有的信息,一一分析归纳,然后列举出来。

但他身上此时只有一盒薄荷糖,没有可以可以写字的笔。

沈禹丢了一颗糖到嘴里,感受着薄荷清凉的甜味在舌尖蔓延,逐渐安抚着自己焦躁的内心。

他晃了晃盒子,听到糖罐“哐啷”作响,显然里面的糖块所剩不多。

于是,他又看向小男孩身旁的书包,无比悲痛不舍的问道:“你带笔了吗?我可以用一颗糖,换你的铅笔。”

小家伙看起来应该已经上小学了,书包里应该有纸笔文具。

看着他对薄荷糖依依不舍、恍若生死诀别的神情,小男孩诡异的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伸手探入挎包内,摸出一支钢笔来。

“我不爱吃糖。”他将钢笔递给沈禹。

沈禹接过钢笔,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问道:“你今年六岁了吗?小学一年级?”

小男孩看着他,点了点头,乌黑的眼瞳里闪烁着好奇,同样问道:“你在故事外面,是做什么的?”

沈禹漫不经心的答道:“小说家,不入流的那种。”

他之前刚刚辞去了高薪工作,仅凭个人爱好一头扎入撰写恐怖小说的深渊,入行时间尚短,还没来得及打响什么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