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心情不错,马车里的气氛也好了一些。

韩悯便趁机道:“还是要谢谢陛下这些天让我住在宫里,原本也是因为担心恭王记恨,不过我住在宫里还是不太方便。如今恭王已除,我是不是也应该……搬出去了?老师也在柳府等我。”

傅询瞧了他一眼:“你搬出去住,晚上睡得着吗?”

“那就要请陛下把那尊小香炉送给我了。”

“还有呢?”

“还有……”韩悯举起手里的长剑,“这柄剑,也请陛下一起送给我。”

于是傅询又不高兴了。

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如一柄剑?

一路无话。

回到宫里,韩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躲回偏殿,要给桐州写信。

今日去见了恭王,他终于明白这人是怎么想的了,先跟爷爷抱怨一下。

还要跟爷爷说一声,老师要给他操办冠礼的事情。

冠礼应当由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办,柳老学官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兄长——

原来前些年先太子傅临的死,也与恭王有关。

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具体状况,想来江涣在审傅筌,再过一阵子,就会整理出卷宗来。

等那时,自然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