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悯就将西殿的目录递上来了。

而今想来,傅询每日清晨在武场练剑,韩悯跟在一边,在起居注上写了一句“晨,习武”,就常常跑到别的地方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会回来。

傅询以为他躲懒去了,也不管他。原来他是抽空去做这件事了。

他将书卷认真翻了两页。

做得很认真。原本韩悯应当不太认得那些武器,照着系统给的图谱,一个一个对照过去。

连银枪上的花纹、弓弦所用的材质都写得很仔细。

此时韩悯就坐在他面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他。

傅询合上书卷,一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

他虽然傻,却又傻得很认真。

傅询努力压下忍不住勾起的唇角,道:“挺好的,我很喜欢,多谢。”

韩悯笑了笑,随后看见案上两个匣子,便将上边那个搬开。

“还有这个……”

正说着话,傅询就抬手打开木匣。

那里边倒不是什么礼物,那是一叠银票。

傅询神色一凝,看向他。

韩悯道:“上回我去柳州,陛下给了我三张银票。后来陛下来桐州,在我那儿塞了三十七张银票。那三十多张银票我一开始没有发觉,是爷爷帮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才发现的。我这次回桐州,爷爷把银票给我,我添了三张,拿来还给陛下。”

傅询道:“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