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铺床也麻烦,天不热,我们挤一挤。”

这话说得正气凛然,绝无私心。

于是韩悯把白猫放在地上,让它出去玩儿。

“我就睡一会儿。”

系统愤愤地从窗户跳出去,韩悯脱了鞋,傅询却按住他:“你也喝了酒。”

他振振有词:“我身上是香的,而且我就睡一会儿。明明是给谢岩送行的,结果今天都没跟他讲几句话,等等我就出去找他们。”

韩悯和衣侧卧,从傅询身上拽过被角,盖在自己的腰腹上,准备眯一会儿。

他原本就没练过酒量,只是因为离家近,才多喝了两杯。闭着眼睛,眉头舒展,很快就睡着了。

傅询挨着他坐着,伸手拨了拨他落在耳边的碎发,指尖触到脸颊,傅询只觉得有些烫。

不知道是韩悯喝了酒,脸上发烫,还是他自己指尖燥热。

傅询不再闹他,帮他把头发别到耳后,就躺进被子里。

韩悯背对着,只把瘦削的背留给他。

呼吸之间,傅询想,韩悯有一句话总没说错——

“我身上是香的。”

迷得人晕头转向的。

他自己睡得好,傅询平躺着,倒很是精神。

没多久,外边传来敲门声,小剂子低声唤道:“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