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来回走了几步,已变得不再轻松,“这毒发作的时机竟如此巧妙,这人竟如此狠辣,不管刺杀是否成功,竟都是要他死的。”

“嗯。”

“是谁要杀你?又是谁觉得自己可以杀得了你?”

沈百终摇摇头,“我不知道。”

是不是公孙大娘?是不是那个从大漠里逃走的长孙红?是不是宫九?是不是神水宫的水母阴姬?又或者是霍天青天禽门下的门人?

陆小凤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可怕,他们实在已有了很多敌人,无论是谁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雨夜之中。

陆小凤不由得把手伸向了桌上的酒壶,每当他遇到想不通的事时,总是喜欢喝上一杯。

等他一提起酒壶,才发现壶里是空的,又惊觉金九龄已走了很久没有回来,于是赶紧放下酒壶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

“金九龄没有回来。”

沈百终拿起桌上的绣春刀,“他去了哪里?”

“后厨。”

金九龄是去后厨催泸州大曲。

陆小凤刚掀开后厨的布帘子,抬脚要进去的一瞬间,就被沈百终提着衣领拉回去,他拽走了陆小凤,自己先进去了。

陆小凤只有笑笑,做第二个进去的人,朋友的好意,尤其是好朋友的好意,他是怎么也拒绝不了的。

后厨里摞着许多箱土豆,放着好几捆白菜,墙上也挂着串起来的玉米和辣椒,最里面的地方,高高低低放了许多坛酒,做生意的人最精明,酒是卖得最好的,自然就是屯得最多的。

这样的地方,本该有很难闻的油烟气,现在却充满了酒香,就是泸州大曲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