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飞看向这个明亮宽敞的餐厅。

“南方打鱼为生的人,家里都不允许吃鱼的时候给鱼翻身,因为在渔民的眼里,‘船只’就是鱼,给鱼翻身就暗示着翻船,是很不祥的预兆。

“看,那面有个小舞台,白布盖住的地方有一个船模。”

“原来是这样。”萨曼来过餐厅几次,也留意过舞台,只是没想到那里还有一个船模。

渔民把‘船’看作海上的‘鱼’,这件事他也知道,缺少了船模这个线索,就连接不起来。

任逸飞站起来,朝着舞台径直走去。他的动作扯痛了伤口,脸色微微一变,但最后归为平静。

“这里没人。”萨曼提醒,没人了,可以放松一下。

任逸飞回过头,他居然还是笑的:“我不觉得疼。”疼也不会展示给别人看。

舞台的白布之后是一堆杂物,隐约可以看到船模。之前那些人打砸时来过这里,所以上面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

他准备搬走这些杂物,一伸手,直接扯动伤口,疼得整个脸都是一白。

“我来。”萨曼放下猫,撸起袖子开始搬运东西。任逸飞自觉收手,坐到椅子上看他忙上忙下。

“喝点水。”见他无聊,萨曼给他倒了一杯水。

“……”

随着杂物一件件被搬走,漂亮精致的船模出现在眼前,它就在舞台最中间的位置,下面铺着蓝色和白色的细沙,有各色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