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司琼怒吼,“他很强,他不会死的!只要没看见他的尸体,你就永远不要试图让我相信他死了!”

司琼和贺兰枫正相反,他是最先接受傅渊已经死了这件事的人,却又在漫长的寻找中重新燃起希望,开始自我欺骗,最终不愿再去相信那清晰的事实。

贺兰枫的手紧紧地抓住座椅扶手,他压着颤抖的唇,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不会让我的士兵去给一个死人陪葬。”

“那怎么能一样!!”

司琼几乎喊破了喉咙,他撕心裂肺的模样好像随时都用可能抓起什么东西砸过来,“傅渊的命怎么能和别人相提并论!”

贺兰枫略微提高了音量,“都是为国而战的战士,有什么不一样?”

那声音铿锵有力,好像不仅在提醒司琼,也在提醒他自己。

对,傅渊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他此刻的痛苦和失去任何一位士兵时的痛苦一样,一切肝肠寸断的感觉都只是他的错觉,他只是最近经历得太多了,才会觉得难以接受。

司琼深吸一口气,好像被贺兰枫这个理论惊到了,又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

重清柠冲进来拦住他,“司琼!你别说了,我陪你找,不管多晚我都陪你找!”

但司琼的眼底已经只剩下贺兰枫,强烈的恨意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你知道他喜欢你吧?他是因为你才死的!你知道在他做出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定之前,最后和我说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