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暗嗤,牵着简渝欢去停车场。

太阳刚降临在另一个国度,停车场内已闪起灯光。她刚要拉开车门,就被他拽住,她回头时被他拉起手腕抬到眼前,开始算账:“他抓的是这?”

简渝欢:“……”

他半垂的眼皮将光亮压得很暗,眼前是阴翳遮掩的光,鸦羽浓密的眼睫半遮半掩,往下是高耸的鼻梁,看得她心思不自觉一动,刚要说话,手腕处突然传来刺痛,她“啊”了一声,双眼睁大:“你干嘛?”

他竟然咬了她一口!

虽然没用力,可那瞬间还是有点儿疼的,她瞳孔都撑大了:“林肆,你属狗的吗?”

她要撤回手却被他桎梏着,接着他就松口,改为浅密地啄吻,来来回回将她腕处亲了个遍,温热呼吸挥洒,像棉絮遍遍拂过,她察觉整个手都被晕得发麻发烫,垂眼低声喊:“林肆……”

感觉差不多满意了,他才抬头,抱着她拉开车门塞进去,简渝欢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握着手腕一度没有回过神来。

昏黄与蔚蓝争着这片天地的归属权,暖色抵抗不住日夜更替终究败北,窗外树影掠过,她才后知后觉嘘出哽在喉间的热气,侧头看着瘦削的下巴和完美的侧脸,渐渐入迷,使劲眨眨眼:“你醋劲挺大啊。”

她以为他不会回她,大概十几秒,他嗯了声:“所以你离其他男人远一点。”红绿灯时回头,视线幽深:“我特别小气。”

她静止刹那,忽然乐出声:“这种话不符合你的形象吧校霸?”

说到最后尾音上挑,带着揶揄和调侃,林肆也只是趁机瞄她一眼,便收回视线不语。

车停在路边,远处是幢幢高楼叠影,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在一起这么久,简渝欢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脾气,生气后话少得可怜,不会笑,需要哄。而林肆有一个很好的点,就是很好哄,而且是会给她机会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