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方岷的眼睛里流转着,我实在没有忍住,把我的男孩拉进帐篷亲吻。

“老师不看荧光海吗?”

“看它在你眼睛里。”

入夜之后,帐篷里就黑黢黢的,恰好给了热恋中的人一点胆量。我们听着午夜的潮声沉溺,溺死在爱人的吮吸和抚摸里。沙子传声,方岷却没有一点害怕别人听到的自觉,仍旧激烈地撞击,发出若有若无的喘息。

薄薄一层地垫哪里经得起那样剧烈的动作,早就皱成了一团。我的手指只能深陷在沙地里,却感受不到细碎的触感——我的意识和身心,都随着身后这波作恶的海浪在起伏涌动。

第二天日出很早,拉开帐篷的一瞬间,霞光乍起,从缝隙中挤进这个满是情潮的小空间。

方岷还在睡,脸上被染上一层红色的晕。我的男孩真的好美,比朝阳更美。

这一刻永远藏在了我的手机中,放在一个叫做“云胡不喜”的文件夹里。那是我的宝贝,谁也别想分走。

等到太阳升到海平面之上后,我就要回到柳镇了,方岷也要赶回公司上班。

他的实习公司在那栋最高的写字楼附近,虽不算头部企业,但据说金融科技岗的培养模式在业内有口皆碑。只是,a校大多数课程都集中在大二,方岷只能压缩自己的课余时间——能请半天假陪我过次生日,都是靠加班赶工换来的。

之前打电话,都是他等我下晚自习,现在,是我等他加班回宿舍。我们聊天的内容也从学生会竞选或课程难易变成公司领导和傻x甲方。但是,我从大学起就没离开过学校,没法给他什么公司生存指南建议,只能做一个倾听者。

他的宿舍离公司很远,需要六点就出门通勤,常常回来已经是十二点。为了给我打电话,他总是强撑着不去睡觉,常常抱着手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