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钢丝蹭出来的。
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姓汪的神经大条到什么程度,都这样了,还要追问才说自己疼。
季走心中的欲望被心疼取代,他叹了口气,打开药油瓶子。
“你趴好,我给你涂药。”季走说。
汪平得偿所愿,赶紧趴在枕头堆上,任由季走上药。
季走从上面开始往下擦,不敢揉,动作很轻。
季走一路娴熟地往下,直到汪平腰际,季走手指才停顿了一下。
腰线……倒是很细。
再细,也不能乱摸。
“学弟,怎么不涂了?”
……你猜?
季走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最后闭上眼睛;手指尖沾药油,想象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部位,胡乱一抹。
他手指刚抹药,汪平就发出了“嘎嘎嘎”的声音。
前面两声清脆,最后一声沉闷,明显是倒进枕头里了。
汪平嘎嘎嘎了三下,忍不住抬起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学弟!!!是痒的!!!”
季走:“……”
季走睁开眼睛,目光如勾盯着汪平,许久之后,季走叹了口气:“你就是个笨蛋。”
汪平:“?!”
汪平:“干嘛骂人???”
没骂人,是事实——季走真的怀疑,汪平哥就是被人卖了还得倒给对方一百元,配合“嘎嘎嘎”的笑声那种人。
季走草草涂完腰际的腰,把汪平衣服扯下来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季走拧盖子,对汪平说:“以后要是需要擦药,微信,电话,找我,不准随便让别人帮你。”
“为什么?”汪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
“因为他们技术不好。”季走冷漠道。
“那队友也不行?”汪平趴着和季走抬杠,“护士也不行?医生也不行?”
季走:“……”
季走把药油放汪平床头,站起来,居高临下看这位ETC精:“我走了。”
“错了错了错了。”汪平马上如季走所愿地道歉,“以后都找你,找你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季走刚准备坐下,却看见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身过来,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是有点慌。
汪平目光往下,一路看到季走衣角,伸出手稳稳揪住,抬头,目光可怜:“你别走,多陪我下……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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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走刚才在浴室的准备真的是极具先见之明,坐怀不乱,果然是需要物理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