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付霄覃带着他下了车,才惊然发现,这是到了一附院。

付霄覃从家里出来以后,就一句话都没说。他抱着齐越,就像是要去见证什么事,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凌乱。齐越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动都不能动。一直到付霄覃走进他的病房。

齐超已经回去了,齐薇还要去接孩子,病房里只有一位护工。

护工在之前付霄覃来的时候见过他。也见了齐薇跟他说话的亲近,就跟他打了个招呼,去病房外待着。

一时间整个病房只有付霄覃一个人,带着一只猫。

付霄覃把他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然后坐下来,低头看着病床上“齐越”的脸。

他两只手颤抖着,罩在“齐越”输着营养液的手上。

付霄覃周身带着死寂的气息,从坐下来以后就低着头不说话。从齐越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一动不敢动。

付霄覃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终于沉声开口,“我从小,就只有父母……”

“付家的人很多。加上我父亲,一共有五家。我父亲视线长子,也是付家唯一一个受爷爷待见的儿子。我小时候也是有堂兄弟的,但从父亲继承付家企业之后,他们就再没来找过我。

我一直想,是不是我性格问题,后来父亲说,想要成长,就要耐得住孤独但我不想一个人。”

付霄覃顿了顿,他的语速慢了许多,似乎已经看淡了。

“没想到我再一次见到那些堂兄弟,却是在父母的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