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闻言,眉毛一扬。

如果是寻常大修行者,蒋新言不会特地说是大剑修。

她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是根据她的神识探查,已然可以确定,来者是剑宗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说,暗示路朝歌。

路朝歌会意,明白应该是这两名剑宗的内门弟子,通过了一些什么手段,把附近的剑宗大修行者给唤来了此处。

对方这么着急往这边赶,肯定是奔着陈弃来的。

一念至此,他与蒋新言对视了一眼。

蒋新言没有说话,而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路朝歌点了点头,手持【不晚】,看向了半趴在河面上的陈弃。

“你知道吗,因为你们的布局,我墨门死了多少人?”

“这些人啊,严格意义上来看,有的是我的师叔师伯,有的我还要唤一声师祖。”

“也正是因为你,导致我墨门当年元气大伤。”

陈弃听着这些话语,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相反,路朝歌越是这么说,他心头反而越畅快。

路朝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抬起手中的【不晚】,放在了陈弃的脖颈旁,眼神冷漠。

他自顾自得继续说道:“最主要的是,我那爹啊,是个活得很累的人。”

“这世上有的人想得开,不会什么事情都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揽,但我爹不这样。”

“墨门越是衰败,他就觉得身上的担子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