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走进酒楼,大厅里几乎满座,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傅远见状笑道:“没想到这酒楼还挺热火的。”

毕竟现在是冬季,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窝在家中吃饭保暖。

沈玉姝一眼就瞧见那些餐桌上不断向上涌的热气,每一桌的客官全部围成一桌。她笑道:“这冬季才是我们酒楼最赚钱的时候,阿远可是忘了,我们酒楼独具特色的火锅?”

今年府里倒是还没有吃过火锅,不过傅远去年也是在府中吃过的,想来是忘了。傅远这才恍惚想起来,懊恼道:“是我记岔了。咱在府里可以吃到火锅,想来是沾了姝姝的光。其他人想吃火锅,自然只能来咱家的酒楼吃,怪不得生意如此兴盛。”

他之前总以为火锅是可以在家吃的,如今可算是走出思想怪圈子:是因为姝姝是酒楼的东家,火锅是自己研制出来的,他才能在家吃到火锅。

其他人没有这福气,自然得在大冷天来酒楼吃火锅。

聊天这空隙,掌柜的站在柜台处见到他们的身影,连忙挪动着笨重的身子过来相迎:“东家快请进,小的在二楼留了个厢房,这就带您上去。”

沈玉姝和傅远一路跟着掌柜的走上二楼的厢房。

昨日她特意交代过留一个比较安静的厢房,掌柜的直接为他们留下了二楼最好的厢房,在二楼的最里间,也是最大的一个厢房。

他们俩坐下,掌柜的恭敬问:“东家,我这就让人过来伺候着,把碗筷给备上,今夜是吃火锅还是正经菜色?”

沈玉姝想了想,第一次宴请他人还是稍微正式一些,便道:“今夜还是吃传统菜色吧,你先让厨房备上咱酒楼的招牌菜。”

“好的。”掌柜的退下,过一会一小厮推门而入,把桌面上的碗筷备齐,退出到厢房门口候着。

沈玉姝做在椅子上,见一切都准备好,突然想起什么,问傅远:“你那好友可知道厢房位置?我让人下去下面接人吧。”

“我早已让人递了消息言明,想来是清楚的。”傅远如是道。

沈玉姝点点头不再管。倒是傅远此时才缓缓道:“姝姝,其实今日见的好友是我刚在军队基层时认识的。”

他说着有些许怀念:“那时我虽有从军之意,可到底是锦衣玉食长大,在当小将时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都是他教与我的。”

“后来我回京城逐渐升迁,他则在边疆做守关大将。虽说十几年来一直有互通书信,今日却是第一次再相见。”

男人之间的情感总是内敛,傅远说得风轻云淡,沈玉姝则从其中提炼出关键信息:两人相识于微末,各自升迁,十几年来一直有联系,想来感情也颇深。

不过傅远今日做派,把定点定在酒楼,用没有标识的马车,用意何在?

沈玉姝琢磨间,厢房的门轻敲响,想来是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