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凝抬了抬眼皮子，似乎对皇帝给出的蜜枣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只有谢熙知道，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皇帝拿不准卫凝对这样的条件心动与否，心里清楚自己即将提出的要求对于旁人来说是不公平的，但作为一个父亲，为了女儿的未来，他只能这么做。

“但你得答应我，不要将艾米丽送上军事法庭。你放心，我也并不是要求你不再追究艾米丽的过错，而是希望能够保全她的名声。等艾米丽回到皇室以后，我会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终生不得踏出皇宫一步，这样的惩罚，你认为如何？”

“陛下，您这是要软禁艾米丽？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皇后瞪大双眼，眼角含泪道，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袒露的胸脯上下起伏地厉害。

皇后一直是个美人，哪怕现在上了年纪，因为保养得宜，一张脸看上去仍然精致貌美，风韵犹存。

她此刻凤目含泪，表情悲戚，本是让人怜惜的存在，但皇帝此刻却视若无物，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我不这样做，难道要等着看艾米丽上军事法庭？看她把皇室的脸面丢尽，然后再被关进冷冰冰的监狱？”

皇后被他训斥地一噎，似乎终于意识到艾米丽犯下的错误，并不是可以轻易被原谅的，如果真如皇帝所言，一辈子被软禁在皇室已经是最好的恩赐。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皇后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卫凝，眼里生出点希冀，卫凝是艾米丽的表哥，他不会真的如此绝情吧？

但事实证明，她想得太多了。

卫凝冷冰冰道：“抱歉，恕我不能答应陛下的要求，第一军团没有资格决定三公主的未来，而皇室亦没有这个资格，我会将三公主的罪行上报给军事法庭，一切都需要交给法律裁决。”

“你……”皇后还要反驳，这一次却被皇帝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皇帝苦笑一声，终于失去了所有的骄傲，低下了头颅：“你说得对，皇室没有权利决定艾米丽的未来，就照你说的做吧。但我希望，这场审判不要对外公开，作为交换，刚才提到的事情依然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