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知也意识到了那可能是在B-15无人星爆炸之后的事情，揉了揉方煜承的头发，没有说话。

他当年不该那么冲动，爆炸之后的所有关于方煜承的消息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方煜承在那之后经历了什么，也不希望让方煜承想起伤心的事情，只站在一边无声的安慰。

方煜承却是想起了那一张眼熟的面孔。

“是方煜灵！”

“什么？”陆衍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方煜灵不是……“你的那个妹妹？”

方煜承家里那些人只有方煜灵是正常一些的，毕竟她没有参与苏艾和方继然的任何行动，尽管她的身上流着苏艾的血液这件事让陆衍知有些不喜，倒也不至于真的迁怒。

不过他也很是意外。

方煜承的脸色一言难尽。

当时那个新闻上都说了些什么东西？什么破镜重圆的伟大爱情，在爱神的祝福之下代表着联邦和帝国的友谊长存……

就在离开了军事法庭的那一段路上，几乎所有的大屏幕上都是这样的消息。

所以方煜承才会有一点印象，也才会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他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如果方煜灵和那位帝国二皇子有一段感情的话，必然是在他所谓的一段在联邦留学的经历之中的事，他忽然想到……“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大姐好像说了方煜灵要去接机是吧？”

陆衍知点点头：“据说小姑娘表现还可以，入了姐姐的眼，打算重点栽培她。”

他虽然不喜欢方煜灵，但是陆衍安要培养下属他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因为方煜承没有追究方煜灵的意思，那个妹妹……当成是陌生人就好了。

随后他也意识到了什么：“那他们岂不是……老情人见面？”

方煜承点了点头：“我们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

陆衍知：“……”重点原来是这个？他还以为方煜承是在担心那个便宜妹妹的感情状态，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在想什么呢？”方煜承看着陆衍知古怪的表情，有些无语，“我可不是圣母，她要是自己立不起来，我也不会管她。”

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宁愿没有。

尽管这个妹妹其实没有怎么给他添过堵，甚至偶尔的时候他还觉得他们之间相处得很不错。

但是那都是记忆里的事情了。

这一辈子方煜承并不想管那边的任何事情。

那个妹妹也是一样。

·

事情的发展和他们想象的差不多，方煜灵见到孟泽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孟泽是一个阳光的男孩，但是家庭条件并不算好，在学校的时候生活的也比较一般，现在这个穿着一身华服，出现在联邦总统的飞船上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个和她谈了两年恋爱，最后却以一句要回到帝国报效祖国的可笑理由和她分开。

那个时候方煜灵甚至还天真的想过，自己又不是不能和他一起去帝国，联邦和帝国之间虽然双方都很看不惯对方，但是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打打闹闹并不耽误两个势力时间的往来，互相之间的嫁娶也都是常事，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两个势力之间不死不休不能往来，否则就算是通敌叛国的程度。

可是他们竟然就以这么可笑的理由分了手。

方煜灵当时很是伤心，都没有注意到家里的人竟然已经把她一个人抛下离开了首都星——那时候的她多么绝望，甚至觉得天都塌了，如果不是方煜承忽然出现把她抓走，点醒了她，现在的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