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明舟出来,两人一同向停车场走去,讨论了一会剧本内容,但心有灵犀的都没提那场床戏。

夜晚的民国街道还亮着灯,老式的阁楼,满街的花香四溢。两人身高同样高挑,颜值出色,路过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频频侧目。

仿佛很多年前两人也身着华服,并肩走在古街上,窜门看花,京城的姑娘都看醉了眼。

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梦里的片段,傅沉故克制着心里奔涌而出的熟悉感,边走若无其事喊了声他的名字:“谢明舟。”

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凉凉的夜风入耳,谢明舟耳根泛起一阵酥麻。

“嗯?”他答。

“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傅沉故平静说,目光染上缱绻。

谢明舟心跳一停,手里紧攥着戏里的书信。

信里只有短短一行字,裴宴写给江楼的,傅沉故写给他的。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第79章

车上,谢明舟撑头盯着坐在旁边清冷的男人,慢悠悠开口:“过去我有一位玩得特别好的挚友。”

傅沉故静静望着他,没说话。

谢明舟懒懒把玩着手里傅沉故的半截领带,用傅沉故这个时代能听懂的词语,解释说,“他是我隔壁家的孩子,循规蹈矩,家教森严,不像我这么淘气。”

他边说,目光不动声色流连在傅沉故脸上,观察着傅沉故每一分表情。

“不过他时常被我带出门逛街,听小曲喝酒,被长辈们发现后一起受罚。”谢明舟说。

那时候他时常拉沈书行陪他微服出街,喝酒赏戏,甚至他还带着沈书行去逛窑子,沈书行家教严格,脸皮又薄,全程又恼又羞。

他望着傅沉故,但后者垂下眼,看不清眼中的神色,窗外绮丽的灯光打在脸上,也没有半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