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舟被迫半坐在桌台,内心暗叹,还是上一世的阿行比较可爱,这一世傅沉故浑身都跟开了挂似的,根本调戏不得,最后被压在下面的都是他。

傅沉故双手撑在桌台,将他圈在双臂间就这么垂眸,目光细细又灼热刮着他脸到脖子的每寸肌肤,仿佛要把他剖开看个究竟,低声问:“你今天怎么了?”

谢明舟笑了下,回视着他灼热的目光,意味深长问了句:“傅总,你觉得谢总的病有可能治好么?”

傅沉故蹙了下眉,抿唇说:“有一定概率。”

有一定概率治不好,会死。

想着,他眸子轻颤了下,脑子里莫名闪过无数个陌生的场景,青州,凉州,荒山,碑石,花海……

傅沉故神色一紧。

“傅总?”谢明舟关切问,声音沉了几分。

傅沉故闭了闭眼,心里熟悉的窒息感才慢慢如潮褪去。

谢明舟静静望着他,手攀上他的后颈,轻轻摩挲着紧绷的肌理,像是在抚慰。

傅沉故恢复神色,迎着眼前人灼热的呼吸,带着淡淡茶香。

他侧头扫了眼桌面,目光落在那壶刚泡的碧螺春茶袋上,转过头望向谢明舟,目光沉甸甸的,“你——”

被抓个现行,谢明舟心里咯噔了下,半晌坦言笑说,“一个月才喝这么一次啊,傅总。”

后半生都不能喝浓郁的茗茶,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抬了抬眼,狭长眼尾上挑,在月色下惑人,又带着笃定,“放心,有你在,阎王都不敢把我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