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确定自己应该是水还是田·玲上前一步执手朝孟兰华老夫人行了一礼。

“小丫头的教养倒是不错。”孟兰华老夫人语气微酸。

“你羡慕不来。”陈老夫人应的轻描淡写。

脊背直挺地端坐在条凳上的纪兴贤总觉得这回连两位老夫人也要打起来了,不由得地看向了从进屋就直接无视他的西玲,努力找着了机会,试探着使了个救场的眼色。

“西玲,黑脸冷面的纪兴贤是在跟你抛媚眼吗?好辣眼睛!”馅饼咋咋呼呼地惊叹。

西玲眼眸微阖,阴森森地瞥了馅饼一眼。

立时炸了毛的馅饼咬着小爪子,心虚又讨好地在西玲的颈边蹭了蹭。

呯——!

“西磊,你他妈有种跟老子手上见真招。”许言文老先生暴跳如雷,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老子有没有种你三十年前不就知道了?你这是当手下败将还当上瘾了?”西老爷子扯着嘴角冷笑,也站了起来。

那唯我独尊的气势、居高临下的睥睨——

西清觉得他亲爹气死人的本事又长进了,单就那目中无人的神色,就能把人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

许言文老先生扭头就朝演武场大步走了出去。

“西玲,你就别出来了。”走到堂屋门口的西老爷子忽地回头吩咐道。

“怎么,你怕输了在小辈面前丢脸啊?”许言文老先生闻言也顿住了步子,吊着眉梢,故意挖苦道。

“嗤,就你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西老爷子不屑嗤笑道:“我家的曾孙女过目不忘,为了避免她被扣顶偷师的帽子,我可不敢让她跟过来。”

“过目不忘?”许言文老先生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西老头那得意洋洋的德性,脸上的羡慕嫉妒立时掩不住了,这么讨嫌的老头都有如此出息的后辈,他这么和善的老人家怎么就没这份好运道呢。

天老爷真是太不讲究了!

孟兰华老夫人也止不住地拿眼刺陈老夫人,她说呢,陈家的刀最是难练,怎么许谷秋这女人还能端得住沉沉稳稳的架子,合着是这小丫头还有这份本事。

一时之间众所瞩目的西玲挑了挑眉梢,漫不经意地模样,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几分桀骜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