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在自己的家,你安心小住就是了。”张裕老先生懒闲闲地叮嘱着,顿了顿,又说道:“我家的小辈是昨晚回来的,约是住不了几天,你也无需在意。”

“嗯,知道了,张太公。”埋头吃饭的西玲也没多问为什么饭桌上就只有她和张裕老先生两个人,平静地吃完了晚饭,西玲就回了客房。

站在廊下的张皓静静地看着穿过院子、朝客房走来的西玲。

“西玲同志。”

“有事吗?”

“嗯,有些小事需要麻烦你。”

“你说。”

“我希望你能答应,你小住的这些天,不要出现在后院。”

“好。”

“谢谢。”张皓客气有礼地跟西玲道了晚安,便转身离开了。

西玲看了眼张皓的背影,她对张皓没甚兴趣,只是他的那声晚安,让她确定了西装革履的张皓应该是在国外呆过,抑或,才从国外回来。

“张皓是不是有点儿奇怪呀?”馅饼眨着豆豆眼,问得疑惑。

早先张皓领着西玲进了院子,就径直离开的时候,它就觉得有哪儿不对了,他好像,并不欢迎西玲来张家小住?

“不知道呢。”西玲推门进了客房,懒懒地应了一句。

是夜。

“你在想什么呀?”馅饼打了个哈欠,撑着眼皮看了看坐在窗边似在赏月的西玲。

“在想张裕老先生的年纪。”

“什么意思?”馅饼飘浮到西玲颈边,趴在了她的锁骨上。

“以张皓的年纪,被他喊作太爷爷的张裕老先生,年纪应该近百或过百了吧。”

“这么一算,好像还真是。”馅饼惊讶地说道:“但是,张裕老先生看起来也就比太爷爷他们的年纪大上一点呢。”

西玲伸手揉了揉馅饼,又懒懒地看向了窗外的夜空,散发着清辉的上弦月和织起银河的繁星相依相偎,美得既深邃又静谧。

翌日。

西玲漠然地望着书桌上准备好的笔墨,习武和书法,到底有什么关系?

同样都是只用眼睛去看,是学不会的技能,西玲表示她真的对书法毫无兴趣。

“太极武学,是为两部分,无极和太极。太极者,无极而生。无极,练的是静功,太极,练的是行功。”

张裕老先生坐在书房里的卧榻上,一边悠闲地翻着书,一边慢吞吞地授学:“无极,先天自然之态,由极静而生动,太极武学的理法是互蕴互变,追求随心所欲的自然奥妙,和空、透、无我、无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