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着出了门,西玲就发现有不少种花家的兔子耿直地放起了鞭炮,也许,他们是在告慰先烈的在天之灵吧。

胡同口的小贩眉开眼笑,在扬着嗓子跟客人说道:“今儿心情好,零头就给您抹了。”

……

大抵是新闻渐渐传播开来了,笑逐颜开的行人愈来愈多,嗐,今儿天气真好。

却说独自一人愁肠百结的西老爷子在彻夜失眠后,终于想到了好办法:干脆地动用了远游的张裕老先生留下的特殊联系方式,拱手就把打包好的西玲又双叒叕送给了张裕老先生。

隔了几日,拎着小布包就被撵出家门的西玲呆呆地站在胡同口,不是,她怎么又被她太爷爷打包扔给张裕老先生了?!

想起张裕老先生是她掉马的起因,西玲就颇有种她此去是自投罗网的预感。

比西玲更深感糟心的是特情专案组一众,收到消息的特情专案组早早地蹲在了将出中京市的地界,远远地就看到一路狂奔而来的西玲。

没错。

张裕老先生说了,他老人家在距中京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宜乐镇等西玲三天,让她迈着两条腿赶来宜乐镇。

这回开车的是楚建安,候在路边直犯愁的是张国庆和郑俊远。特情专案组也不能说不让他们的西玲首长出门历练,就是吧,这对半山的工作是一次极大的挑战。

“首长。”张国庆觑着西玲面无表情的神色,先是拉起了家常,聊了一会儿,又问道:“首长,未来的种花国也有扶桑神社炸了的这事吗?”

最近的种花家新闻都在连续报道这件事,扶桑国首相和大臣们含糊着粉饰太平,打算重建扶桑神社,但扶桑国的皇室还挺迷信,接连请了阳阴师进皇宫,看起来,扶桑神社一时半会儿的是建不起来了。

“这么古早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西玲开口就直冒火气。

“……”张国庆抬手扶了扶八角帽,自从特情专案组见缝插针地开始教导他们的西玲首长之后,他和杨文滨、郑俊远几个已是中年的老男人就掉头发掉得厉害,嗯,他们仨人手一顶八角帽,是标配。

也不知道浮世医药以后会不会出些救治头发的特效药。

“首长,您太奶奶在中京市内买的地我们已经给批了。”郑俊远笑眯眯,跟西玲表功,总该教他们的西玲首长领国家的情嘛。

能够推断出中京市以后地价价值的人不止总首长和首长他们,他们也同样能意识到中京市未来的发展价值——包括总首长在内的知情人都自愿接受了监管,态度坚决地杜绝了利用未来情报获取私利的行为——但是,既然这地是西玲首长的太奶奶要买,他们也实在不好意思不卖,毕竟,中京市的一块地,和西玲首长提供的帮助相比,不值九牛一毛。

“???”西玲微微歪了歪头,看着郑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