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倒是看的通透?”

楼君炎沉眸,发出一声饱含嘲讽的冷笑,之后便拉了张凳子坐下,自斟了一杯葡萄酒,端起酒盏就待一饮而尽时,一只白莹的小手突然盖住了杯口。

他抬头,不冷不热地看向始作俑者:“拿开。”

“不……拿。”

这是演哪一出,陆燕尔有些看不懂,分明他们刚才还好好的,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该瞎议论婆母?不该说程楼两家的是非?

还是不该说他……

楼君炎冷睨了陆燕尔一眼,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恼怒地掰开她的手,狠狠地将刚才那盏酒一饮而尽。

“你!”

陆燕尔气恼地跺了跺脚,他就不知道喝酒伤身,不知道喝酒真会要人命,不喝不行吗?

可转眼又一想,距离楼君炎喝酒呛死还有十几年,这些年适量饮酒便是,等到了他丧命的哪一年,再坚决不让他沾一滴酒。

这般想着,又没有方才那般气怒了。

陆燕尔也拽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蜜饯果子塞在嘴里,他饮酒,她便吃零嘴儿陪着他,结果楼君炎饮了两杯后,听着耳边吱吱的像小老鼠咀嚼食物的喳喳声,也没心思喝了。

他抬眼,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阴沉冷戾,竟让陆燕尔后背一阵发冷。

陆燕尔赶紧捂住小嘴,腮帮鼓的圆圆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吃了。”

楼君炎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那眼神依旧有些吓人,陆燕尔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满口的蜜饯果子塞满口腹,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这时,府里的柳安跑了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挥着手中的布告书道:“公子,你、你、你……”

“说!”

柳安平了平粗喘的气息,垂头丧气地说道:“公子,你又落选了,被选上的替补宁县县令是一个……反正是个没公子有才华没公子俊没公子富的穷举子,不日将上任。”

楼君炎倒酒的动作顿住,殷红的酒水倾泻至桌面而浑然不觉,那股子让陆燕尔惊惧的阴戾之气越发四散,她囫囵了两下嘴巴,将蜜饯果子硬吞了下去。

伸手,覆住他的手,软声道:“肯定是我最近花的银子太少了,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柳安:“……”

少夫人安慰人的借口真是奇特!

楼君炎眸子里凝聚起一丝犀利的光芒,掀唇:“少?”

陆燕尔硬着头皮点头,一本正经道:“对,就是花少了的缘故,我只给父亲母亲和你买了一个礼物,可能上天觉得还不够破财。”

楼君炎眸色阴鹫地盯着陆燕尔,唇角一扯,倏的起身,一把拽着她的手,直奔出了府。

第28章 腿软腿软,要抱抱

陆燕尔不悦地努努嘴:“可也不能是这种败法吧?”好傻。

谁料话音刚落,牢固如铜墙铁壁的马车砰的一声瞬间炸裂,陆燕尔吓懵了,只觉腰间一紧,整个身子被楼君炎搂在怀里腾空飞到了半空中。

而脚下的马车早已四分五裂,破裂的木材珠帘等散乱一地,马儿也受惊嘶鸣,疯狂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