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公府有陆太后保,最后,景昭帝保留了崇德侯府的爵位,却让顾家迁到了江州,彻底远离京城。
两家的事情当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此事不难打探。
见陆霜飞静默不语,陆宗元便道:“姐,我们虽说也叫了顾辞几年表哥,可如今的局面却是,他在江州,你在京城,且不论两家之前的旧怨,就这千里的距离你就跨不过,爹娘和大哥不会准许你远嫁江州,更不会让你给姨母做儿媳,姨母对当年的事本就怨恨异常,你真嫁过去,受苦受罪的便是你!”
别看陆宗元整日没个正形儿,可事关亲姐的终身大事,看的还是挺明白。
陆霜飞眼神幽怨,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
但她就是放不下,也忘不了。
她自小倾慕的便是表哥,而表哥对她同样有意。
他们年年都在通信,而且,今年的书信明显比往年更频繁。
他信中说了,很快便要来京城。
或许,他们之间并非只是死局!
杨潇伤的那样重,楼君炎原以为杨家会找他麻烦,可国子监一片风平浪静,学正和祭酒更是严厉禁止议论此事。
楼君炎便彻底安心,后面又找了时机将流江治理方案交给了秦守正,便在国子监好好扮演一个勤勉好学的监生,静等机会。
除了耳边时常有个蚊子嗡嗡叫,教他委实有些生烦。
一个男子竟比女子还聒噪?
也是没谁了。
……
过了几天,杨潇做的混账事终究还是传到了景昭帝耳中,杨潇已自食恶果,躺在家里下不了床,而杨家和国子监皆心照不宣,没将事情闹到圣前,景昭帝自然睁只眼闭只眼,落得个清净。
此刻,景昭帝身穿五爪龙袍,威仪端坐于御案,批阅完奏折,忽然开口:“杨家小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吃了暗亏,是为了恐吓谁?”
杨潇仗着家里如日中天,整日里胡作非为,横行京城,这次竟然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着实有点儿意思。
太监孙忠躬身,尖声尖气地道:“回陛下,听说是个新来的监生。”
“新来的?”景昭帝眉头一皱,国子监只每年春收一次,哪儿来的新监生?
孙忠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你忘了前段时间,阁老大人入宫跟您提过一次,他举荐了一个江州举人进国子监。”
景昭帝恍然大悟:“楼君炎?”
“对,就是他。”
楼君炎这个名字甚是耳熟,景昭帝记得应该还从何处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便作罢。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告。
“陛下,阁老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