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看了好几家,最后敲定了沈家。

原因无他,沈家有些家底,还宠女儿,要是娶了沈羡鱼,肯定能挣不少嫁妆。

再加上沈家人护短,将来就算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们也能帮衬一二。

于是,派媒人走了好几趟,将陈浩珏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沈家又上门看了好几回,这才勉强将沈羡鱼娶了过来。

不过,陈老爷子留了一手,娶妻之前,特意叮嘱陈浩珏不要跟沈羡鱼圆房,还跟陈浩珏说他将来是当状元郎的命,现在娶沈羡鱼只是权宜之计,将来还是要尚公主的。

要是跟沈羡鱼圆房了,有了孩子,将来休妻太难看了。

如果没有孩子,将来还可以用无子嗣这一条将沈羡鱼休了。

沈羡鱼脸皮薄,肯定不敢跟人说成婚这么久,陈浩珏都没有碰过他。

陈浩珏觉得他爹说得很有道理,点点头,答应了。

少年人血气方刚的,每天跟小娇妻睡在一张床上,哪儿控制得住?

但是想想自己的前途,书生还是忍住了。

可能就是忍得太久,那天晚上被狐妖一勾引,他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然后干柴烈火。

沈羡鱼刚进门的时候有想过规劝书生另找一条出路,可以先找个差事,比如说账房先生什么的先做着,也能补贴一些家用。

但是被书生的爹娘严词拒绝了,并且训斥了沈羡鱼一通,说陈浩珏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劳烦心神?

沈羡鱼被他爹娘说了几次,就不敢反驳了。

时间长了,甚至被洗脑,也觉得陈浩珏将来能考上状元。

家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紧着他,农活儿再忙也没劳烦过他。

陈浩珏爹娘去世后,沈羡鱼待他也一如往日,里里外外打理得非常好,再委屈再难受都习惯忍着。

有时候家里过来探望,也不会说实情,还会为陈浩珏遮掩。

这才瞒了这么多年。

陈浩珏被沈羡鱼捧惯了,突然让他伏低做小,不习惯极了。

因此,说话的语气还有些高高在上。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沈羡鱼靠在墙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着他。

书生怔了一下,脸上带上了几分羞恼,但是他身上没了银钱,这几日都靠邻家大娘接济着,沈羡鱼不回去,他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还要受人白眼。

心里计较一番,书生咬了咬牙,“你是我媳妇儿,不跟我回去,难不成还想一辈子呆在娘家?”

“我觉得呆在娘家挺好的,有吃有喝有住,还不用伺候一个大爷。”沈羡鱼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玉符,语气淡漠。

“这……这成何体统!”陈浩珏拳头紧了又松,他上前,想将沈羡鱼拉扯走,因强压着气愤,深情有些“不管如何,你今日一定要跟我回去!”

“呵呵,我呆在娘家是成何体统,那你跟一只狐妖耳鬓厮磨,为了她一再作践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体统?”沈羡鱼嗤笑,一把将他甩开,眼睛跟淬了冰一样,“陈浩珏,读了这么多年书,你就学会了宽以待己,严已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