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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了,徐歇也真是被逼急了,张口就胡乱攀咬。

李砚笑了笑,专为气他似的,抱着手幽幽道:“朕就是喜欢他,他造反了朕也喜欢他,他造反谋逆的模样特别讨人喜欢。你要是忠义侯,那也随你造反。”

喜欢。

徐歇喊得破了嗓,随口说着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喜欢?他会稀罕你这种喜欢?他是文人,文人活在世上,活的就是一个风骨,你要他被天下文人的唾沫淹死。他现在不通外边消息,不知道外边把他说成什么模样,他要是知道了……”

“那与你这老匹夫何干?”李砚抬脚就踏住了他的左肩,将人死死地踩在了地上,面色阴骘,“朕就是用链子捆着,也要把他困死在龙床上。”

而这时候,陈恨半夜醒来,一摸身边不见了人,就知道是又出了事。出去问了几个宫人,才知道皇爷去了哪儿,正巧寻过来了。

不巧的是,他没听见李砚那一句“困死龙床”。

“皇爷。”陈恨就站在殿前台阶下,提着衣摆,快步上前,“徐歇抓着了?”

“嗯。”李砚回头看了一眼,人已经被带下去了,“满口胡言乱语,见谁咬谁,你别见了。”

陈恨点点头:“好。”

这时陈恨低着头,用余光悄悄觑他,李砚还以为他是要问贺行的事情,便将手搭在他的后颈上,练剑练出虎口上的老茧,就贴在他颈上突出的一块骨头上,摩挲了两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翻不起大波浪来。”

陈恨又摇摇头:“不是这个。”

李砚笑了笑:“你不就惦记着这个?”

“我……昨儿情急……”陈恨咬了咬下唇,“皇爷骂我‘每回都有每回的缘由’,好像还是很对的。对不起,我找不准。为臣本分,我应该事事都挡在皇爷前边的,我习惯了做贤臣……我也知道我一开始也答应过皇爷了,原本说好的皇爷不让去就不去的,我好像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陈恨转身,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史书上说,贤臣须得直言,不要怕顶撞皇帝。我野心大一些,我想安社稷,我也想让皇爷高兴。但是……好像又惹皇爷不高兴了。”

陈恨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对不起,下回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