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爱子心切,全求了裴令思给他们兜着,助长了他们的野心,后来裴令思无心再管裴家的事,有这两个哥哥,以后怎么死的不知道。

后来这两兄弟愈发纨绔,竟强了一个正得皇上青眼的臣子的女儿,不久事情败露,风头正盛的裴府就此没落。

裴令思已和裴家恩断义绝,在宫中丝毫没有受到牵连。不过没了家族的助力,走的更艰辛了些,裴令慧的日子也愈发举步维艰。

江映月病逝的时候,裴令思已是九嫔之一了,裴令慧却失了夫君的宠爱,纳了好几房妾室。

姐妹俩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境遇却大不相同,令人唏嘘。

江映月醒来时,太阳正当头,雪青手脚麻利的挑开垂幔,服侍她穿衣梳洗。

吃过早膳,江映月便出院子溜达了一圈,凑巧遇到齐延出门,二人远远的遇上,她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齐延便快步来到了她跟前。

江映月心中暗暗奇怪,她与齐延如今并不相熟,他怎么主动攀谈了?却也不好表现出来,便朝齐延福了一礼。

“二郎有事?”江映月想了想,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只能像昨天那样称他二郎了。

齐延低头看看这个有些疑惑的小姑娘,直言道:“我家祖母嗜甜,昨日的玉棋酥应该合她心意,不知你是否方便再做一次?”

齐延有些忐忑的看着江映月,他昨日想了一晚上,才把这段话说出来,不过认识一天便提出这等要求,他也觉得有些无理。

若是江映月不同意,他便只送封信报平安,再去街上买些晋州独有的甜食便好。

江映月面上稳重,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昨日想了一夜都不知该如何讨好他,齐延倒好,知道她瞌睡便送来了枕头。

“这有何难,玉棋酥做起来容易。”江映月莞尔,在心里早已笑的像一只小狐狸。

“不过……”江映月眼睛一转,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既然是做给大长公主的,二郎不如亲自动手,更显诚意。”

齐延很是心动,祖母照顾了他这么久,他还从未亲自做过什么。

转念一想,他一直信奉君子远庖厨的律条,倒是从未下过厨,便有些为难道:“我从未下过厨,若是做的不好……”

“这有何难!我昨日才学……”江映月差点闪了舌头,好险,差点便说了出来。

她定了定神,胸有成竹道:“我昨日才学了一道四喜丸子,若是二郎信我,我今日便能把你教会。”

齐延笑了笑,也不扭捏,“那便麻烦你了,不过月儿日后还是换个称呼吧。”

江映月想了想道:“那我就随明琮叫你一声齐哥哥吧。”

她也觉得两个人这样客气疏离怪怪的,齐延主动改了称呼,她也乐得自在,况且按辈分来算,他也算是一位远房表哥,叫哥哥也没什么不好。

两人便约定明日午后在江映月的小厨房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