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点点头,最后打量一眼那娇花般的姑娘,才带着人施施然起身离开了。

江映月慢慢穿好衣裳,秦氏才说道:“我们月儿果然长大了,”见江映月脸色更红,秦氏笑的更厉害了,“羞什么,日后还有的是你羞的时候。”

江映月捂着脸跑回去,拿出针线做女红,她上次说过要给齐延绣一个香囊的,可是近日太忙,她差点就忘了。来不及做精巧的,便选了一个鱼戏莲叶间的样式,虽然简单,但是也有一些姑娘家的小心思在的,江映月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迫不及待的开始绣起来。

说起来日后等她成了亲,是该给夫家众人纳鞋样子的,可是……江映月咬断丝线,有些惆怅,齐家如今只有齐延一个人了,她该给谁绣呢?不如多给齐延做几双。

过了两日,香囊还差几尾游鱼便完成了,江映月收到齐延的邀约,明日让她去国公府,说是宜德长公主想见见她。江映月有些惊讶,她可从来没和宜德长公主打过交道。不过阿娘似乎说过,齐延请的媒人便是她,作为齐延为数不多的亲近长辈,想见见她也无可厚非。

翌日,江映月带着阿娘亲自挑的礼物去了国公府,有些忐忑的进了花厅,虽然这里她已经来了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可不一样,要见的是齐延的亲近长辈,而且上次她还和齐延在这里……

江映月有些脸红,很快便止住了自己的想法。花厅里如今只有齐延一个人,想必长公主还没到,齐延看她一眼,有些惊艳,江映月今日穿了一袭玉色云锦穿花石榴裙,和他送的南珠打成的发簪交相辉映,美的仿若天上的仙子。

齐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有些心痒,却也知道现在做不了什么,低头喝了一口茶。两人遥遥相望,目光黏在一起,带着丝丝情意。

不多时,宜德长公主姗姗来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来晚了,月儿来的比我早。”江映月放下茶盏,恭敬的站起身便要福身见礼。

长公主连忙扶起她,瞧她行的是晚辈礼,而不是君臣礼,不由得对她多了些好感。齐延把长公主迎到主位坐下,他却坐在了江映月下首,长公主意外的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还未成亲,你惧内的性子可就要传出去了。”

江映月没想到这位长公主这么会打趣人,只好假装没听见,脸却慢慢红了起来,齐延看她一眼,才回道:“姑父不是也被姑母收拾的服服帖帖?姑母要多传授给月儿一些驭夫之术。”

长公主豪爽一笑:“这可真是奇了,我第一次见有男子巴不得被媳妇儿管着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姑母肯定恭敬不如从命,让月儿去公主府住一段日子。”

齐延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江映月心知齐延要帮她拉近距离,心里感激,她却无意攀上长公主,只好笑着说道:“我可不敢去,听说郡主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去了岂不是丢人?”

长公主生了两男一女,女儿便是温阳郡主,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夸夸她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