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小抿着唇，嘀咕道：“谁让头那么复杂。”

常念将贴好素描纸的画板放好，笑着说：“画几个骷髅头就好了。”

米小小带着撒娇的语调说：“那你陪我。”

常念应了声，低头削铅笔。

晚自习下课，时想坐公交到程野工作室附近，看着地图找到工作室，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就在门口的长椅坐着。

程野讲解完当晚的速写习作，拍了拍手，语气平和，“今天就这样。”瞥了眼门外，叫道：“常念，以后让时想去我工作间等你。”

常念愣了一下，看向门外，微微发愣。

路灯下，穿着校服的男生坐在长椅上，微微低着头看书，泛黄的灯光映在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给人一种安静而美好。

米小小抱着速写板站在常念旁边，感叹道：“念念，你亲哥也不会这么对你，不信你看我跟米桀。”

“你和时大神真没可能？”米小小歪着头问。

常念对她翻了个白眼，回到位置上收拾了一下，洗了洗手，对米小小说：“我先走了。”

“快去吧，别让时大神等太久。”米小小偷笑道，这才去角落拿起笤帚。

值日是按位置轮的，今天刚好是她和陈昱霖。

“你摆一下画架，我来扫。”

米小小笑盈盈的递给他，将画架摆放整齐。

常念出门招呼道：“时大哥，走吧。”

时想把书装进包里，背上书包和她并排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