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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眼皮,不知这小子玩得是哪一出。

“乌顿,你们在做什么?快些退下!”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女音穿透进来。

魑族武士俱是动作一凝。

一抹倩影从帐中掀帘而出,正是那乌迦公主。只见她疾步走向乌邪王,魑族武士才纷纷退开。萧澜急令御医察看乌邪王如何,却见乌迦摇了摇头,朝已一动不动的乌邪王跪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粒血色丹药,以手碾碎,喂进他口中。

半晌,乌邪王才呕出一口黑血,缓缓醒转,嘴唇翕动,似有话想说。

乌迦低头俯耳,听罢,她抬起头来,望着萧澜,吐出一句话来。

她一开口,便语惊四座。

——晚宴上的酒食有毒。

当夜,猎场上所有在场的宫人俱被投入刑司严审,至晨,未果。

乌邪王已不愿久留,次日便启程返回魑国,萧澜则因受惊过度,旧病复发。

三日之后,乌邪王毙于途中,随行的魑族军队即刻哗变,在冀州作乱。

白延之举兵抗之,惊动魑国边疆守军,与其僵持不下。

据白延之的探子来报,魑国正为选立新王及是否开战争执不下,朝中一分两派,占大多数的重臣贵族一派听命于魑国王后,愿与冕国继续维和;另一派则以身份卑微的武士为主,欲拥立叛将乌顿为王,有意进攻冕国。王后虽手握大权,但乌顿却野心勃勃,听他号令的魑族武士逾有两万之多,势力不可小觑。

西境之乱才平,北境便已燃起硝烟,如若二境同起战乱,整个西北便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