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泄过的眩晕中清醒,赫洛难堪得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几乎脱口念出能使他离开沙耶罗大脑的苏醒秘钥,但他立刻忍住了。他来得那么不容易,怎能说走就走?起码得把沙耶欧的底裤都翻出来才够本。

理了理混沌的思绪,他低下头不敢与沙耶罗对视,胳膊肘撑着窗台支住烂泥一样的身躯,听见自己发酥的颤音:“你怎么判断出来的,反应也太快了吧?”

“静止的时间…还有这个。”

沙耶罗摊开掌心,赫然是那枚他手指上取下来的陨石戒指,声音喑哑。

“把无限握在手心,从一小时中品味永恒。世上不会再有第二枚这种戒指,除非是在我的过去。”

“为什么?我不明白。”赫洛困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戴戒指的手指上空无一物,沙耶罗不知什么时候把它摘下来的。

“你以后会明白,赫洛。”说完这句话,沙耶罗转身走向了盥洗室。

他妈的。又想逃避!

赫洛跌跌撞撞的几步冲过去,在沙耶罗把门关上前,一脚踹开了门,跟着挤了进去。沙耶罗走进浴缸打开了花洒,把温度拧到了最低,撑着墙壁深深呼吸。冰凉的喷雾洒满他赤裸挺拔的脊背,让他活像一名在瀑布下苦修的僧侣,不禁让赫洛怀疑几分钟前沙耶罗那幅情不可抑的样子仿佛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他浑身的血都又燥热起来,双腿发抖。除了情欲作用以外,还有怒火。

“回答我,沙耶罗!”

羞耻此时被愤怒冲刷殆尽,赫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发昏,心一横,索性把大敞开的隔离服全部脱下来,甩到一边,然后赤条条地走进浴缸里,仰靠着沙耶罗身边的墙壁,侧头死盯着他。

沙耶罗举着花洒的手明显一僵。

“你不是想看吗?偷偷摸摸用摄影机录了那么多……”赫洛咬着牙冷笑,“现在我在你的大脑里,就让你看个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