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废话!”

在一个缠绵的亲吻后,赫洛将向他求婚的“残障老人”扶回了病床上,两人在一张单人床上互相依偎着,像很久以前在他们两个人的家里。只是这一次他们不仅仅是兄弟,而是会长伴彼此一生的恋人。

病房里的感应灯悄然熄灭,只余下月光的清辉。这座治疗所所在的军事基地建在喜马拉雅半山腰,外界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冰川,在夜晚能听见呼啸的风雪声,似乎因为如此,两人靠在一起的温暖便更加珍贵而真实。

“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找到这个地方。”沙耶罗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怀里人柔软的银发,“一定很辛苦是不是?”

“啊,说的没错。不过比想象中的要容易。”

赫洛漫不经心的回答,将头枕在他胸口,磨蹭了一下。

那的确是一段艰辛的旅程,靠着破译沙耶罗大脑里的信息,几经周折才找到这个军事基地的所在,还差点被当作入侵者杀掉,他该庆幸自己的抑郁症没有复发。但这些,他都不打算跟沙耶罗细说了。

他的一生曾是一道看不到尽头的、曲折而狭窄的长廊,只够看见一个人的背影。为了追逐那个人,他推开了无数扇门,一次又一次,无论背后是无尽的虚空亦或是刀山火海,都不曾有一分一毫的后悔。

他在那过程中学会忍耐,变得坚强凌厉,最后能够站在那人的身边,用双手捍卫他的后背,与他并肩前行,一直…一直走下去。

这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对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