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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眨了眨眼,迟钝应声:“主……人。”

“知道是主人,还不行礼?”

药人顺从的伏下身去:“主人。”

白昙俯视着他,心情略有一丝愉悦,又生出几分兴味。

他生性极为高傲,拜巫阎浮为师数余年,却被待之如同玩物,自觉受尽折辱,性情乖张古怪,如今便最喜欢见别人对他卑躬屈膝。

这人体质既然能吸收鬼藤的毒性,想来曾经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不知是不是曾与巫阎浮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落得这般凄惨田地。

不过,白昙绝然不是个有怜悯之心的人。

他眼下最关心,这药人的血能不能帮他提升功力。

若不是鬼藤有毒性,不宜过量,他恨不得一天便将这药人身上的血吸干。半月前平叛的一战中他受伤后,他便闭关在此修炼,功力却迟迟得不到突破,难保那些教中又有魑魅魍魉蠢蠢欲动,实为要命之事。

心中焦灼,白昙又感到血瘾再次发作了。

他一把抓住药人手腕,咬破血管,痛快淋漓的吸了几口,顿时说不出的畅快,可除此以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丹田升腾起来。

他伸手一探,不由大吃一惊。

能与人交欢,才能练至六欲天的至上一层。

白昙为此苦恼多时,不禁大喜过望,连忙盘腿坐回了冰坛中。将功法运过两周天,竟真的突破了第五重。

如此一来,他便可提前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