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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等一的幸事摆在眼前,白昙心中却滋味复杂。

记起昨夜之梦,他又羞又怒,一腔恶心郁火无从发泄。

这喜事,简直仿如那死去之人对他的捉弄。人都死了,还能如何?

要他变得不像个男人的是他,让他变成男人的也是他。

此般模样皆落在巫阎浮眼里,竟令他感到似被猫爪挠了一挠,心痒难耐。

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最有意思的不就是这老鼠以为自己是猫么?

白昙正胡思乱想之际,忽觉小腿一凉,不由打了个激灵。精瘦无力的手搭到他的膝盖上,药人竟支起身子,似乎想爬到他身上来。

他立时捏住他脖子:“你做什么?”

“让卑奴……让卑奴服侍教主。”

“滚!”白昙一巴掌就将他掀下床去。

“你以为“明妃”是谁都当得么?废物。”扯起内袍,将裸露的一边肩头掩住,白昙慵然起身,摇响榻边铜铃,召来扈从。

药人双臂发抖,半死不活的伏在地上:“卑奴不敢。”

白昙心知他汲取了鬼藤药力,无论如何折腾也死不了,便也不去管他,蔑笑一声,拂袖而去。他背过身去,褪去衣衫浸入浴池里,未看见那形容凄惨的人低着头,用手背擦了擦唇边一缕血丝。

废物……么?

换上一身干净内袍,白昙坐到镜前,由因陀为自己穿上教主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