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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在刚才,他将藏宝图从弑月钩里的柄中空槽里取出,当众烧了个干净。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连离无障都被他惊得掉了下巴。

看着他们的神情,白昙却忍俊不禁,只想大笑。

因为如今这张藏宝图,只存在于他的脑子里了。

——过目不忘,是他最大的本事。

凭了这本事,他才得以偷学到藏经阁里一筒筒的武功秘籍,自行打通任督二脉,十年凿壁偷光,终熬出一线生机。

巫阎浮呀巫阎浮,你花了数年才参破藏宝图中的奥妙,怎么也料不到是为我做嫁衣。如果你泉下有知,怕是会气得魂飞魄散吧?

白昙想着,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愉悦过后,却又一阵怅然若失,还说不出的难过,矛盾复杂得很。他把这都归咎于“仇人没法看着他春风得意”,而后便吸了口烟,一股脑全吐了出去,不再细想。

巫阎浮盯着他衣领里露出的一截后颈,手心发痒。

少年的颈子欺霜胜雪,弧度优美,细得不堪一握。他想掐住那儿,用牙齿厮磨他脆弱的血管,附到他耳边轻声告诉他,自己是谁。

这胡作非为的小子会被吓成什么样?

只是想一想,巫阎浮冰冷死寂的血液都要沸热起来了。

当然,只是还不是时候。他要慢慢的,一步一步来。

白昙突然感到如芒在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