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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对这琴却是宝贝得很。巫阎浮盯着少年冷艳的侧脸,剑眉微微挑起。

白昙斜目看过来,忽将他冷铁般的手腕握住,放在琴弦上:“方才我见你摆了手势,像模像样的?你既然好奇,不如弹一下给本座听听?”

巫阎浮牙关一紧,弯曲手指,才勾住几根弦,手背上已青筋爆起,骨节嶙峋,勉强拨出一串颤抖破碎的音节。

白昙不悦地“哼”了一声:“废物就是废物。”

巫阎浮磨了磨牙,神态仍是谦卑,沉声道:“阿痴的手指不听使唤,主人莫要动怒。”

白昙听他这般温驯得没有一点脾气,心里却是愈发烦躁,一伸手,便在琴弦上扫出一串迅疾而急促的乐音,只如鹰啸凤鸣,凌厉霸道,可落在巫阎浮耳里,却是无比刺耳。这等拙劣琴技,实在让他听不下去。不过这也怪不得白昙,当年他确实没怎么教他琴技,想来他也是偷学。

早知有今日,那时就该仔细教教,省得他自己受罪。

啧,难听死了。不过这小娃娃一向心高气傲,争强好胜,若是知道了他此时正听着,不知会怎么样。这般想着,巫阎浮不禁“嗤”了一声。

听见这一声若有似无的嘲笑,白昙手抖了抖,竟被琴弦划破了一根手指。像被捕兽夹伤了爪子的狐狸般,他立即缩回手,放在嘴里吮了吮,同时怒不可遏地侧过脸,目露凶光:“你敢嘲笑本座?”

糟糕,踩着尾巴了。巫阎浮忙伏下身子,却愈发忍俊不禁,强忍着笑:“阿痴不敢,阿痴只是想咳嗽。”说着,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