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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在这小娃娃的眼中,不但是魔头,还老么?

白昙褪了鞋袜,将双脚没入水里,正要解腰带。却不知怎么,在这药人眼皮底下宽衣,他竟有些不自在。不是没有在侍从面前裸过身,此时这药人看他的眼神,却让他无端端的感到羞耻,竟像面对巫阎浮之时。

但分明,这药人神情淡漠,一丝异样意味也无,只是目不转睛看着他,虽无甚温度,却是专注。白昙忍无可忍,怒道:“你闭上眼,不许看着我。”

巫阎浮依言阖目,心下却道,你身上哪一处为师没有看过?

哗啦一响,白昙下了水,冰水浸没身体,周身灼烧感立时退散不少,又感到药人身上散发丝丝凉意,便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反身将他压在池壁上,低头去颈间血脉,找到一处好下嘴的地方,就狠狠咬下。

猛吮了几口,就又舔又啃起来,好似饿虎扑食,一点吃相也不讲。

白昙“咕咚”咽下一大口鲜血,便神志昏愦,软在了身下药人身上。

濡湿了鬓发绕在巫阎浮喉间,痒得挠心。他伸手扳起少年的下巴,垂眼瞧去,便不经意窥到了少年花瓣般薄嫩耳垂上的印记,目光呼吸俱是一滞。——深深一个牙痕,是他自己死前咬下去的。

巫阎浮心口一阵悸动,几乎想凑上去再咬上一口。

自然,咬上一口还不够。

这小子只知自己是他的药人,却不知,他既吞下了自己的血舍利,他亦能以他为药人。血,津液,泪水,浑身体液通通蕴含着血舍利的精华,最快之法就是要了他的处子之身采补内力,一举便能夺回自己的功力。

若是以“恩人”这重身份,也并非难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