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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毫不在意的一日,原来,竟这般难忘。

“哎,这位小姐,快来瞧瞧这对手镯!”

“看看这龙眼玛瑙!”

一下轿,白昙就被蜂拥而上的小贩们围了住。

他披着斗篷,身形瘦小,又赤着一双戴着脚镯的脚,足白如玉,自被当成了女子,不过他倒也不介意,真的与谜沙一道,在那些小摊小贩上左挑右拣起来。巫阎浮看着他的身影,不禁眯起眼睛,淡蓝眼眸微起涟漪,姬毒偷眼看他,心下只觉古怪得很。

师尊明明想整死这小子,怎么看着他开心,也像很愉悦似的?

真是闹不懂。师尊心,真比海底针还难捞。

“啊,啊!”一个魁梧的莽汉挤过来,他缠着长辫,长袖大襟右衽,像是个西羌人,一身膻腥味,手里捧着一个镶金的羊头骨碗,腕里盛着一团血红物事,异香扑鼻。

白昙一闻之下,就有点犯恶心,浑身发热,他捂住嘴:“什么东西!拿开!”

西羌大汉大咧咧的连比带划,咿咿哇哇不知道在说什么。

索图将那西羌人一把挡开来,向他解释道:“教主,这是羊胎香,给,给女子调身体,取悦丈夫用的……”

“滚!”白昙干呕了一下,止不住地反胃,却一伸手将那见势不妙想要溜走的西羌人的长辫子抓了住,“等等!”

那人听出他是个男子,又见其他几人眼神不善,吓得面如土色,改了这一带通用的吐火罗语:“几位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