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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姽雨……”白昙一听之下,便觉这名字分外耳熟,再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他刚认的那个姨母的本名吗?怎么,她竟然跟那个伏鹿有交情?

莫不是伏鹿派来的细作?可她身有娆骨,他母妃的耳坠,都做不得假。

先细问问再说。

“怎么,白教主认识此女?”弥兰笙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她是何人?为何会做出此事来?”

萨满老巫咳嗽了几声,闭上一双蒙着灰翳的眼睛,似是不想提及此事。

弥兰笙见白昙定定看着她,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只好如实相告:“她本为我门守护圣物的女祭司,与伏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几年前,巫兄入月隐宫取破日之时,伏鹿曾与他交手,被他所伤。苏姽雨听闻他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便监守自盗,窃取我门圣物去救他性命,谁料那伏鹿阴险狡诈,早是打好了放线钓鱼,过河拆桥的算盘,等伤一好,将圣物收入囊中不说,还把苏姽雨当成厚礼,献给了楼兰王,换取荣华富贵,此事,不提也罢。”

白昙心尖一颤,似被一刀捅在陈年旧伤上,想起姽鱼儿眼底那抹伤色。

——原来,他们的遭遇竟如斯相似。

“那,后来呢?苏姽雨为何没杀了伏鹿?那等可恶之人,实在该杀。”

弥兰笙有些不明所以:“她却是想杀也杀不得。伏鹿得了人骨念珠,一颗念珠就是一条命,他戴在身上,便等于多了三十二条命,他又夺得月隐宫老宫主手里的一只凶蛊,将自己亲子养成蛊母,炼制蛊人用以御敌,饶是其余六大高手联手,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若是巫兄在世,兴许能斗得败他,可惜……”说着,便虎目如炬逼视白昙,口气也添上一丝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