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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瞟了一眼他腹下,无声一哂,旗开得胜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弥兰笙砸了一拳船桅,气得牙痒,又无可奈何,心里只怨:巫兄啊巫兄,枉你为一代宗师,弟子众多,怎么教出这么个妖孽来?倘你还在世,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这天底下,难道就没人能治治他么?

如此想着,一丝旖念似野兽般啃食着他的胸口来,他忍不住偷偷抽出袖间藏的半块丝帕,低头嗅了一下帕上少年身上特殊的体香,虎目灼灼——不如,索性替巫兄收了这小妖孽!

废了他的武功,以后当个禁娈养着,也算替巫兄报仇了。

“门主?”

听见身后一声低唤,弥兰笙忙将丝帕掖进袖里。

萨满老巫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到他近处:“门主,姽鱼儿逃了。”

“果然,这妖女信不得!”弥兰笙脸色一变,“她逃去了哪里?”

“昨夜,老朽见她往藏龙岛里去了,恐怕是去寻她的旧情人了。”

“绝非如此。”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离无障望着二人摇了摇头,“姽鱼儿并未背信弃义之人,她是自己去找伏鹿寻仇了。”

“什么?”白昙正巧走过来,听见这一句,心下一惊。

姨母为何如此冲动,竟孤身一人前去寻仇?

他们手里还有人质不是?伏鹿若敢对她不利,他便拿他亲子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