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留下。”

虚弱却平静的声音响起，斯图尔特神色骤变，而雷克斯的身子则是微微颤抖着，猛然回头，就看到楚烈已经缓缓直起了身躯，手掌握着黎明圣剑，缓步越过了周围的每一位骑士，面色苍白，但是神色则是坦然而坚韧，在弈剑听雨阁百日筑基锻造的身躯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令他依旧足以以自己的意志伫立于此。

踏！

脚步微顿，楚烈踏在了所有人最前方，右手持剑，左手五指微张，凝聚出了一柄墨色的长枪，长枪枪尾轻轻拄在地上，平静的声音响起：“这里就有需要被拯救的人和拔除的邪恶，如果连这些人都做不到，还提什么理想和未来。”

“我是骑士。”

“如果连我都逃走了，还有谁来阻挡黑暗？！”

斯图尔特面容动容，但是还是踏前一步，急声道：“可是敌人太强大了，这样子，这样太愚蠢了！”

“是！”

“骑士永远就是这么愚蠢！”

楚烈没有回头，平静回应道：“我们愚蠢地冲锋！愚蠢地战斗！愚蠢地去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死去！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承载了太多沉重的感情，每一条生命都值得被拯救!”

“愚蠢吗？愚蠢吧！”

“但这就是骑士！”

“死亡永远不是终结，就算是死亡，也要给他们看看人类的意志!死亡之下的坚守!”

“…………”

斯图尔特嘴唇微张，想要劝说，他脑海之中有无数的典籍，有无数的例子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楚烈，只有活下去才是一切，一切的坚守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一旦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他说不出来。